三光年
三年,三十年,三光年,在这些日子里勿忘我。
时令该是小阳春,但我的严冬已然到来,命运大概确实热衷于同你我开玩笑。
至少你还在另一端,这个事实仍然让我心安。
我始终为你骄傲。即使有时候,你的存在对我而言已经有些像梦中在风里摇曳的风信子。
你早就能够独当一面,也完全有能力和决心去做出你想做的任何事情。
我又想起落雪了。当时二月初,站点的行道树全然白头,你把我从实验室里拽出来去公园散步。说将来可能看不到这种景致了,要多看看。
数支葡萄风信子都堆在我身侧,我忽然有些后悔那时没有多再看看你。
将来化作尘埃,在接下来无限的时间里,跨过那一点五光年的距离,也算得上归宿吧。
至少那时不会再分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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